光头凹姐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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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回避的一点是,他和我说他感觉到累了,他想放手了。从前他不会表露一点点的弱势,就算我看到他劳累会心疼地无声流泪,他都会笑呵呵地对我说:“没事的,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稳稳的。”

我觉得其实那个时候他也是天真的,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拼命,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坚持下去,直到那一次心脏骤停的晕倒和随之而来的体检报告,还有就是必须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。

那以后他还是坚持表现出稳稳的样子,那不一定只是为了给我或其他他想要保护的人看,他也要做给自己看,因为心理抗争是他最后的防线。

可我还是分明地感受到他的不安和焦虑了。
我对毕月说:最让人难受的是,可能他意识到自己坚持不了那么久了,可能他意识到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做我们坚强的后盾了。他现在的行为分明是要赶在期限之前看到一切尘埃落定。

我没有办法对他说不,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放弃自己的愿望。
这分明是我的自私在作怪。
下午望着操场想着,或许无知真的可以算一种美德。如果我不是这样的我,如果我没有独立思想,如果我没有愿望,如果我没有追求美好的野心,如果我百依百顺,那我们谁都不会这样辛苦了吧!

一切明明都没有到这样别无选择的地步,我自私地希望他可以宽心一次,对我放手一次,对那要榨干他所有的生命的责任感放手一次,让自己解脱,再陪我久一点,我还没有准备好没有他的注视去走未来的路啊。

生活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羁绊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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